由中大二號橋走到沙田法院的青春樹蔭下


自去年十一月中大二橋事件後,我就沒有再看telegram。去年六月起在我內心開始醖釀的焦慮和抑鬱彷彿在那個追直播的晚上一同爆發。直至近期因為想做關於襲警的專題才再看telegram。


這是我這半年來第二次去法庭。無論每次我有多早,總會有人比我更早,他們大部份是年輕人,看來香港人不太健忘。


四名被告都是學生。他們當中有要返中大做FYP (畢業專題習作)的,也有家境不太好而母親只是個家庭主婦的,這都是大部分年輕人都有的包袱,他們是踏出了這些框架的一群。


休庭後,法院門口外有大約六十人在等候,有年輕人,亦有中年大叔大嬸。五月天,炎熱,而口罩加重了焗促的感覺。法院門口遠方的蔭涼處站了三個軍裝警。在法庭門口望過去,旁聽者渺小得不可再渺小。


過了一小時後四名被告步出法院,一位一直以為她是「藍絲」的大嬸若帶鄉音說:「光復香港,時代革命!」被告都離開後,她找回她的師奶朋友問:「阿蓮係邊呀?」感覺上她們像是相約聲援手足後一起去買餸準備今晚煲湯。前一秒你可以是一名抗爭者,下一秒可以做返個「普通」的師奶。


其實人人都可以做抗爭者。


實習記者
五月七日

返回

金像獎一場殘忍的直播 只可惜盧凱彤/余靜萍/林二汶未能同台

繼續

【採訪手記】記者的退路 — 警隊「進駐」區議會 PPRB阻採訪

最新

法律男學生稱遭「師父」性侵 六年路漫漫呼喊無助

今年 #Metoo 風潮席捲亞洲,受害者包括政界與文化界人士,以女性為多。倘若受害對象換成男性,他們恍如置身於大峽谷,任呼喊聲再大、再響亮,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遭受性侵的男性,孤掌難鳴,不知向誰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