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迴廊》導演何爵天映後談 導演在「旁聽席」的創作短談 —— 法庭就是舞台

導演何爵天在《正義迴廊》多線發展,將法庭轉換了在案發現場,作出新的嘗試。(相片由Golden Scene提供)

《正義迴廊》(後稱:《正義》)有別於過往的法庭港產片,以尋找真相作為主軸,從張顯宗和唐文奇兩名兇殺主角的經歷、審判過程和9名陪審團的激烈爭論,多角度引發香港人思考,《正義》在資料搜集及創作各方面也值得討論。

《正義》與過去80年代煽情的法庭片《法內情》,乃至回歸前UFO創作的《歡樂時光》、銀河影像創業作《最後判決》相比,《正義》在創作上作出不少嶄新的嘗試。場景上,法庭的氣氛、間隔和對話保留真實性,《正義》更將法庭審訊移至兇案現場、排檔茶記的佈景,虛實互相穿插,擴大演員表演和觀眾想像空間,導演亦大篇幅地加入陪審團的討論對話,9位陪審團,9面鏡子,折射出香港不同的臉。

最後一張臉,何天爵導演決定以網媒記者的一張臉作為空白格: 為何有企業的傳媒不做,要貼錢做一個網媒記者?

兩代人,在平行時空肩擦肩而過,又在法庭相遇。

導演何爵天在法庭深入了解法庭的情況。(相片由Golden Scence 提供)

改編原型兇案是港產片的拿手好戲,《三狼奇案》、《八仙飯店》和《三五成群》是經典之作,上述港產片精於鋪陳跌宕的劇情。《正義》改編自2013年「大角咀弒親案」,導演何爵天在映後談透露,他抽出案件原型的細節加以發揮,例如周凱亮崇拜希特拉、謝臻麒口中的「蜘蛛」和陪審團男女比例及票數等細節,都是從資料搜集得來的資料。縱使有批評認為電影「太多訊息」,《正義》始終一洗港產片在改編奇案上羶色腥的傳統,為港產片法庭創造其他可能性。

《正義》作出的新嘗試也為電影締造對話的空間,引發兩代人價值相異的討論;而它亦成功將2013年的案件拉到2022年的社會,這歸功於創作團隊橫跨4至5年的耐心和工夫。

待介紹何爵天之前,主編向觀眾說:導演何爵天在2016年與編劇開始進入法庭做大量資料搜集,拍攝在2020年,現在已是2022年。一齣電影,何爵天花了6年時間。今日的香港電影,是如此認真的,《正義》需要更多掌聲。

主編:為何找盤菜瑩子飾演的記者作為留白?

何爵天:在今日不能說的東西,都在這裏留白,任觀眾去想像、聯想。故事中不同的人物線例如陪審團老幼思維對照、報館與採主兩層也放了兩代人的對比,世代價值觀相異是整齣電影的主線,而主線的形成正是我們探究張顯宗殺人的原因,某程度張弑父母是對上一代的憤怒。至於為何安排盤菜瑩子不說話,那因為不能說呀,讓讀者好好回味吧,哈哈⋯⋯

詳情參考【誌文化 全文:《正義迴廊》給記者一個沉默的空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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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震海

HK FEATURE 誌 — 獨立記者/ 創辦人/主編|國際人權報道、專責《誌》日本社會專題、《誌》責任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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